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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农民工维权 公益律师感叹有三难

来源:四川农村日报 发布时间:2016-08-22 查看次数:990
 “但一看到农民工无奈的眼神,再大的困难我们都不怕了。”

  送法进工地。

  杜伟(左一)正在接受农民工法律援助咨询。

  “做活路受伤了,你们能帮忙不?”“老板不认账,不开工钱,怎么办?”……8月16日,酷暑难耐,省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(以下简称工作站)设在成都市劳动争议仲裁委员会一楼的“法律援助咨询窗口”,不时有农民工等劳动者上前咨询法律援助的事情。“自从今年4月设立这个窗口开始,几乎天天如此。”已汗流浃背的工作站公益律师杜伟说,“天天都在‘洗桑拿’。”

  其实,只要跟工作站的专职公益律师们多接触,不难发现,很多时候他们的工作环境不是工棚厂房,就是法院仲裁委,甚至于为了加强对农民工法律维权意识的提升,他们还经常在高温或霜雪天,进工地下工棚,和农民工围坐在一起,最困难的时候只希望“能吃口热的”。

  “但一看到农民工无奈的眼神,再大的困难我们都不怕了。”作为工作站成立元老之一的王恩慧,已从一名青涩的学生律师,逐渐成长为“四川省维护职工权益杰出律师”之一,提及个中感受,他和其他几位律师感叹“难”。

  工作难

  为农民工讨薪维权,成工作站“常规动作”

  从2010年开始,工作站就一直与省总工会法律部合作,负责四川省职工法律援助中心的职工维权工作。来自工作站与省总工会共同合作的一份《统计报告》(以下简称《报告》)显示,2010年至2015年的六年时间内,工作站总计办结各类职工维权案件1767件,帮助职工实际挽回经济损失4096万余元。

  “综合各方情况来看,农民工维权,尤其是目前阶段新生代农民工层面,对于法律援助、司法维权等概念相对比较清楚,会主动要求或申请法律援助。”杜伟告诉记者。

  同时,他还补充说,2012年办结案件75件,2015年却激增至531件,其他年份基本维持在300件/年上下。其中,大规模投诉拖欠劳动或劳务报酬,以及被解除劳动关系要求经济补偿/赔偿金的维权案件,在2015年达到了83%,其他年份则大多维持在百分之四五十左右,剩下的比例则多为工伤认定及赔付。

  六年来共计有1767件,平均每年有近300件援助案件,其中几乎都是讨薪、工伤维权。“这几年下来,为农民工讨薪、工伤维权,几乎成了工作站的主线任务,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。”工作站另一位专职公益律师税清蓉说。。

  尤其是对于一些新生代农民工而言,维权意识突出且强烈。杜伟告诉记者,此前办结的案件中,有一件让自己印象深刻:2010年前后,约有80多名农民工因为没有拿到相应报酬,在成都某地聚集,极易形成群体性事件。在各方应对的过程中,出人意料的是这80多名农民工却派出了各班组的农民工代表,来到工作站,配合写材料、收集证据,在政府和媒体介入下,该事件还没开庭就得以圆满解决。

  “不到三个月,他们就拿到了相应的工资报酬,后来我才注意到,这群农民工中高中文化以上的有不少,‘找工会’‘找律师’、‘上法院’已成为他们在面对恶意欠薪时的第一反应。”杜伟笑着告诉记者,“要说这些年来最感欣慰的,也就莫过于此了。”

  维权难

  诉讼审理程序冗长,被农民工批评“办事不力”

  从2009年开始,农民工法律援助列入到国家规划层面,工作站的各项办公经费,甚至是场地租金、水电等等费用,均有了国家保障。杜伟、王恩慧、税清蓉等专职公益律师,在收入方面终于有了些许改善。然而这一切却不能很好地改变他们工作的现状,尤其是在为农民工提供法律援助过程中遭遇的种种无奈。

  在劳资关系中,由于劳资双方信息、权利不对称等各种原因,农民工往往处于弱势地位,农民工合法权益在受到侵害后,大多不清楚如何依法维权。在工作站近几年来的实践中,许多农民工由于经济贫困或认知水平有限等原因,在发生劳动争议后,尽管对劳动法律法规不熟悉,但仍然独自进行劳动仲裁,最后往往因证据不足,对法律法规理解不当等原因而被驳回或败诉,其合法权益无法得到维护。

  “这并不是最让人无奈的地方。”工作站的另一位专职公益律师李楠说,“可以这样讲,几乎随便一件案子,从受理到办结都不怎么通畅,不过最无奈的还是程序冗长。”

  以工伤维权案件为例,从最初的劳动关系确认到最后获得相应的赔偿款,共计有十二个环节。如果不考虑公告送达、案卷移送和特殊案件需要延长工伤认定、劳动能力鉴定以及审判期限等特殊情况,即使在严格按照法律规定的情况下,这十二个环节所需时间为29个月,若再加上案卷移送、文书送达等时间,超过3年也不足为奇。

  杜伟告诉记者,工伤案件单是确认劳动关系这一个环节,根据相关法律法规要求,涉及到用人单位是否为劳动者提供了劳动合同或者缴纳了社保等等。现实情况是,农民工一没合同、二没相关社保缴费凭证,至今仍有“口头合同”情况存在,因此必须进行劳动关系确认,此阶段就分别存在着劳动仲裁、一审、二审共三个程序,若所有环节全部经过,法律规定的时间就要11个月。

  “这就是让我们尴尬的地方!”李楠说,自己有一个案件因程序问题被暂时搁置结不了案,农民工在得知相应经办程序后,不相信“需要等上一两年”,结果反过来批评我们工作站“办事不力”。

  “其实当务之急,我们希望的是能够尽快把这些冗长的诉讼审理程序‘化繁为简’。因为这样拖下去,伤害的是农民工法律援助的耐心和信心!”杜伟话语恳切地说。

  取证难

  饭票、工作服和考勤表,成为最常见的证据

  从2006年工作站成立至今,还有一件事让在场的几位专职公益律师感到无奈。“我入行差不多快十年了,现在回头想想,真的是没见过一个建筑行业的农民工,拿着完整的用工合同到工作站申请法律援助。”杜伟说。

  农民工维权取证难,税清蓉的感受尤为深刻,由于分工关系他接触建筑行业的偏多,他分析指出,按照现行法律法规来看,农民工在雇佣关系中仍是处于弱势地位。比如遭遇欠薪,就必须先证明自己和用人单位是否存在劳动关系,举证基本得靠自己。但是,现实的情况是不少用人单位,尤其一些小作坊、小工地等都不愿意和农民工签订合同,农民工自身也缺乏相应的法律知识储备,只得默认“不签合同就上班”,那么到了产生纠纷需要维权时,农民工才回头来费尽精力收集各类证据。

  “我见到最多的就是‘工作服’‘出入证’和‘考勤表’,这对于农民工而言是最直接也是最容易收集到,能够证明自己与用人单位存在劳动关系的证据。”李楠无奈地说。

  王恩慧介绍,今年初工作站接手了一个农民工讨薪案件,用人单位态度强硬,在工作站律师团队上门了解情况时一口咬定 “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公司的人”,而这个农民工又老实巴交的,一来一去农民工成了众矢之的。最终还是在该单位的《员工月度考勤记录表》上查到了该农民工的名字,才迫使该企业承认并进行了相应赔付。

  “类似这样农民工没有证据,只得依靠考勤表、出入证、饭票、工作服等间接手段证明劳动关系的案件,在我们的日常工作中,经常遇见。”王恩慧说。

  不仅如此,杜伟还告诉记者,遇到拥有一定资金、实力的企业时,情况更为棘手。这类企业大多有律师事务所提供服务,在“源头”上就掐断了农民工留下的各类“痕迹”,进一步加剧了取证难。

  “归根到底还得靠政府监管,监管严了,被查不合格就重罚严处,用工不签合同等情况自然而然地就会消失。”在杜伟、王恩慧等几位律师看来,解决取证难的办法只有一条:依法严管并执行到位。

  采访后记

  善待农民工尊重公益律师共同营造和谐用工氛围

  “我们工作站从成立以来,由于是公益机构,面向农民工所提供的各项法律援助也都是免费,也因此参与的人不多。算上刚刚加入进来的两名公益法律服务志愿者,总共也只有7名专职公益律师,其中4人因其他原因即将离岗。”杜伟坦言,对于全省上千万的农民工群体,以及每年几百件的维权案件而言,工作站的专职公益律师人数完全是 “杯水车薪”。尤其是工作量和收入环节,工作站的强度是普通律师事务所的好几倍,但两者间的收入却是天差地别。

  “但大家到今天也没有半句抱怨,因为只有真正走进农民工这个群体后,你才会发现,他们的生活是多么艰辛。所以大家在外出办案时面对非议和白眼,甚至是人身威胁,根本不当回事。”杜伟说。

  他告诉记者,目前工作站和各级工会等方面正在联手开展 “送法进工地”宣讲活动,原本是计划让更多农民工、用人单位既能够通过律师以案说法的宣讲加强法律意识,又能够零距离了解仲裁诉讼审理等相关程序,把工作“向前移”,结果在少数地方却变了味,变成了形式主义。

  “从我们的角度来说,因为是公益律师,所以是不能接商业案子。”杜伟抖出了全部“家底”,收入低、强度大,对于他们而言,这些都不是困难,“我们只希望能够在社会上营造尊重农民工、尊重公益律师的和谐氛围,进一步为农民工等困难群众提供优质的免费法律援助,让他们在打工挣钱的同时更多一份尊严感。” 省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供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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